這次去市圖借的書看的速率之慢讓我心虛,咳,我沒有遺忘他們喔只是堆在那邊一直沒空看(沒有比較好)

這次一口氣借了三本德語作品,的中文翻譯本來看XDDDD

兩本跟陳玉慧有關係,一本是作者在她的書中有提過,一本作者是她老公XD

最近一直懶得發網誌(心虛)因為打書讀後感實在滿浪費時間的,所以趁這空檔來打

我最近都沒有睡到十二點以後了耶!因為一到四要上課,沒上課的時候我也會十點左右叫自己起來無所事事

昨天除外XD想休息一下補足不夠的睡眠,不過也只睡到十二點出頭,兩點睡的喔(得意殺毀)

決定要報下個月的德文,我忙到瘋掉了(遠目)希望有開班

昨天晚上去看煙火,超漂亮的好壯觀(興奮)

而且我超威(自誇)還從我家飆車到夢時代聽作家介紹,再飆車回去看煙火

也許想看看莎岡的《日安,憂鬱》,或者《我最美好的回憶》。

先來打最美的時刻Der schönste Moment因為我比較喜歡這本XDDDD

 


我很同意陳玉慧在附錄中說的話:「……並為書中的致命美感驚嚇得說不出話。」

當初在封底看到這句話並不了解所謂致命的美感何來,看完才明白

那有雙層涵義,一方面書中的確瀰漫一種關於死亡的氣味,有相當大篇幅書寫關於死亡的事情時竟有一種美感,關於致命,的美感。

另一方面整本書文字中一種冷調、不知該說冷靜或瘋狂的語調成就了其美感,其程度誇張一點說可稱為致命的,美感。

我個人是這樣覺得XD

以下節錄幾段,我書籤不太夠(?)

『有沒有可能所有在我週遭的人活著,而我已經死了?
 有此可能。
 有沒有可能我活著,而我週遭的人都已經死了?
 有此可能。
 ……
 但那些房子。那不是房子,不是由玻璃、鋼筋和水泥組成的辦公大樓,摩天大樓或大教堂。我只看到洞,巨大無比的洞與建築物的輪廓,如果上帝成為一位墓地建築師,他將把辦公師蓋得像這個群葬墓一樣。我所看到的洞的輪廓如同層層相疊、敞開的墳墓,人們早上用臉、手、腳和衣服把洞吸進來,晚上再吐出去。
 辦公室結局是,我看到活生生的死人,非常緩慢、僵硬且出其不意地動著,有若那些老讓我覺得是我自己人生紀錄片的借屍還魂片。死亡從洞的各個方向和我打照面,員工只有晚上才被遣散,第二天他們被允許繼續死亡。
 
 我在這裡,也是為了死去嗎?
 我在這裡,為了死去。霍甫在等我。
 他的人生等候著我,我活著,是因為我將過他的人生。我活過這本書中每一該死的扉頁,我活在每一個字中。然而一旦我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我就死了。只要我杜撰另一個人生,我就活著,並與這本書的最後一個字一起死去。
 我對陌生的人生飢渴不已,不會飽足的。』

『這個好人,他活在哪一個世界呀?有誰想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一回事嗎?恐怖。美麗。冷漠。一種語言的形容購嗎?
 「我屬於那個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世代。」我說,「我們只需要功能罷了,我為了錢而寫,要簽約的,比較誠實。」
 「但是您應該有什麼非說不可的吧?」
 這位製片憂傷地望著我。
 而我像一個把一百歐元鈔票還給那位高貴的施予者的乞丐,還說出以下的話:
 「謝謝,但我不喜歡您的長相。」
 我把手錶放在一旁,觀察秒的刻度。最讓我着迷的是什麼時候呢?我能否記下我對時間的意識?我能夠敘述有關我最重要的那件事?我作白日夢,我活在奇特的昏昏欲睡中。世界消失了片刻,我沉在時間裡。當前的輪廓慢慢回來,但那之上、之下、之旁都像陌生的所在和人,彷彿是一部電影中交替的畫面,指出我的人生便是白日夢。在這裡,霍甫辦公室的書桌上,我又有這種感覺,跌進一個無盡深遠的時間裡。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經歷到海市蜃樓,一個天空的幻影讓他們以為那是水。代筆作家在工作期間感到似曾相識,他們看著面前那本已完成的書,在沉思中翻閱,每一頁都像舊識。』
 
『我真想知道,如果他們把我的腦放進磁管去測量的話,會發生什麼?頻率測量器會不會也繪出我的混濁來?
 我仍然是,那個我心裡想的人,或者是另一個人的想?部分的我辦到了,把所有的回憶和感覺都壓抑下來,我其實根本不在。有些時候,我非常懼怕自己,我的意識只消像某一位徹夜開車的駕駛,眼光設定向前看,只看到面前的車前登在趙耀,跟在後頭的則是黑暗,以及所有剛剛看到的東西。過去急速潛入漆黑,在碎片中逐漸熄滅,如同一顆被遺忘的彗星的光亮尾巴。』

『他們不因缺乏而受苦,他們愛上這種缺乏。』

『消防隊固定時間來抽水,地下室的房東每年都固定與修理工人周旋,做那些無意義地密封牆壁的工作。工人們的態度教我佩服,他們用氣壓鎚打通牆壁,重新粉刷,只是為了再次打通以及粉刷。每一天他們看起來都更為滿意,彷彿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徒勞無功,這讓他們覺得很快樂。
 我怕上升的水,怕在我之下的地下室牆壁上的霉。霉爬上牆後便到達我房間的地板,水升到一樓,應該不會花很多時間,我與水僅有一層薄薄的鑲木地板之隔,而這一天快到了。』

『我想像別人死亡,我讓那些人挨餓、出事,殺死他們使我愉快。我佯作不曾察覺我的樂趣,跟誰都不說。我在鏡子前練習一種不痛不癢的表情,我是一個有一張友善臉龐的友善之人。』

『自由意志的點子大概是一種巨大絛蟲的騙局吧,這難道不足以成為那謎樣的行為──人類能夠有的行為,某種具說服力的解釋嗎?從性欲之謎到所謂的感覺之謎:一切都在寄生蟲的掌控之中。也許我的內在指導也和眾多的寄生蟲無異,也許我便是自己的寄生蟲,在一條蒼白魚類中的瞎眼旅客是否在等待牠的出擊?』

『我在沙發上睡著,我的腦袋裡現在住著一條魚,我非常喜歡牠,但我擔心牠的健康,牠長得太快了。游泳時牠從內撞上我的額頭,我需要幫忙。在動物商店裡,他們說我應該少餵這條魚飼料。我的家庭科醫師什麼也沒說,送我去精神科醫師那兒。精神科醫師專心聽我敘述,談話近尾聲時他請我畫下那條魚。他給我彩色筆及一張紙,我為我的頭畫了一個紅色的圓圈,用一條藍色的大魚填滿。「嗐,」那位精神科醫師說,然後考慮良久,最後他說:「您有一個問題。」他說得有道理,現在我也看見那個問題了,那條魚在我腦袋裡沒有足夠的空間。』

『一切都掩蓋不住人自身所發出的具體氣味,每個身體最晚到了三十歲聞起來都有腐敗味。』

(只是因為倒數第二句很可愛,最後一句很可怕才放上去)

其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喂)

故事其實很簡單,沒什麼交錯複雜的情節

一個代筆作家,總是替名人寫傳記,書中就是他接下的幾個案子的描述,還有一些他自己的回想及對週遭事物的想法

後面有紀蔚然(他的散文集很好笑)(不是重點)跟作者明夏(他的名字翻譯得很漂亮)的對談,談起書中的「我」顯出的一種無道德感

整本書筆調給我的一種感覺就是冷淡,而有點內在的焦慮

他在思索,他在嘲笑,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在想著死亡,他不在乎什麼,他……

也許他不是道德淪喪,他只是不知道道德所為何來、為什麼需要這樣的東西

如果我必須承認,也許我會說這是每個人多多少少有一點的渴望,不是刻意反動,而是一種不知道理由所以不知道為什麼要遵守而不遵守的狀況。

書中的「我」(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冏)彷彿一直對自己有某種焦慮的質問、不滿、輕視,然而他對待週遭的世界也是如此,冷然而彷彿無情。

這樣的感覺一直延續著,好像他對這世界沒有什麼可留戀喜愛,但他又好像只是一直不斷沉溺在如此痛苦的思想之中,直到最後面。

他開始描述,巨細靡遺到有一點荒謬感地講起某某城市是幾秒城,端看從其最高樓跳下來需要幾秒鐘

(跳痛,明夏說如果他寫的時候101蓋好的話他就會寫進去可惜還沒XD)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聽的介紹,莎岡自敘飆車到超過兩百公里時一切都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與離合器(應該是類似這樣)她追求一種速度

「我」也在形容跳下樓時一種逐漸加速,但之後會撞上一堵牆、無形的空氣阻力的牆(物理啊你走開)

那時候沒有人能夠更快了,彷彿就這樣凝滯在那裡,而你上一秒鐘還有一種脫離一切的虛浮感,此刻卻就這樣靜止了。

『是那個偉大的什麼東西,讓這個世界停一下的東西,那個什麼東西,讓我們相信我們不是每秒鐘急降五十四公尺,而是我們在空氣中安息。那是自由落體最美的時刻。』

你還想要超越什麼?你還在焦慮什麼?你還在唯恐被什麼拋棄?

沒有,只剩下扥著你的空氣,彷彿你沒有在動,彷彿你不再有任何煩惱,你真真切切地能夠拋開一切?

『這是星期天晚上,八點半過六秒,我感受到那偉大的什麼。一種阻力,那是空氣,別無其他。』

 

PS:好累= =一篇網誌打這麼久(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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