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可是我本來是想擺脫黑色的帽子的(你怎樣)

午睡睡了一小時半左右,午睡可以睡得很好都不作夢

連續兩天很快樂地被閃(不要快樂這種事)好期待有後續ˇ

手稿目標還是很遙不可及冏不過我努力。

才發現原來我借的德文翻譯作品有四本(心虛)有一本被丟在包包裡被我忽略

試試看明天能不能夠打個幾句佳句摘錄,我借的那本朱自清的歐遊雜記圖片註解很好(重點錯了)

讀後感浪費時間的點就在節錄書中內容(奇怪耶)

明天去還書,考慮《追憶逝水年華》我不怎麼看經典作品的(心虛)

學到很多神奇的慣用語,很多有梗XDDDD

我會努力(無奈)這兩個禮拜行程很滿

以下,又是一堆節錄謝謝

 


『不過我依然渴望能經歷這類驚訝的時刻,因為在這一刻,我不再發楞,頭腦也變得清醒。這一下反而讓我好過多了:終於不再無聊,肉體不再抗拒,不需刻意離開,時間毫無痛苦地流逝。
 這種時候,最糟的莫過於別人的同情,那怕是一個眼神,甚或一個字。我會立刻把眼光移開,或者打斷別人的話,因為我需要有種感覺,就是我所經歷的是無法理解以及言傳的:只有這樣,那種驚嚇才有意義,有才有真實感。』

『一個女人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裡,自始就註定死路一條,當然也可以說得好聽一點:對將來絕對沒有憂慮。上教堂的日子看手相的算命仙只會認真的看男孩子們手上的將來;女人手上的將來反正是個笑話。』

『沒有與其他生活方式比較的機會:難道就等於沒有需求嗎?』

『她總想要為某些事情自豪,只因為做過的事無論如何都是重要的,她真的就自豪起來,也不是為了什麼特別的事,就是一種普遍的自豪,是一種態度,也是為了表示她終於達成的那種生活感受;這種模糊的自豪她是不會放棄的。』

『戰後;大都市:在柏林這個都市要過從前那種都市生活是不可能的。為了抄近路來穿越這個城市,就得在瓦礫堆中爬上爬下的,然而還是得排在長長隊伍的後面,被那些萎靡憔悴,望向空中的同胞用手肘推開。只好露出一個短暫的苦笑,同四週其他人一樣,也把視線移開,望向空中,同時因為自己和別人一樣表現出某種欲望,卻被當場抓個正著,覺得傷害到自己的驕傲,可是仍然嘗試要維護自己的權利,可歎的是,正是因此而變得跟站在周圍的人一樣,和他們混淆不清又可以互相替換:撞人的被撞,推人的被推,罵人的被罵。
 ……又或者是做完了一個讓沉重的心情稍為輕鬆了一下的白日夢時,嘴巴還會張開,可是這張嘴在新的生活條件下,閉得過分的緊,緊閉的嘴被視為適應了一般的果斷個性的象徵,可是這也只是作作秀而已,因為幾乎沒有什麼是個人可以決定的。人們有的是一張戴了面具的臉──不是像面具般呆板僵硬,而是像面具般可以取下變動──偽裝聲調,為的是害怕地費力去偽裝出不會引人注意的聲調……』

『出於無助她學會了鎮靜,同時又對自己感到厭煩。她變得很脆弱,然後用一種害怕的,過於疲憊的尊嚴來掩飾這個脆弱,在這樣的尊嚴下,就算是最輕微的侮辱都會使她馬上驚慌失措,帶著孤立無助的表情向前看。她很容易被侮辱。』

『……婦女的任務是在外人面前要家有家的樣子;不是安於貧賤,而是維持形式完整的貧困;每天重新費力盡量去保住面子,一張已漸漸失去靈魂的面子。』

『自己的事情是不值一提的,連在復活節的教堂懺悔中,這類至少一年一次有發言機會談談自己的日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嘟嘟噥噥念一些教義問答手冊裡提綱挈領的辭句而已,在這些詞句中,「我」好像真的比月球上的一塊石頭還要令人感到陌生。如果有人談起自己時,不是開玩笑的說一說而已,別人就說他是個怪人。
 個人的命運,就算真的曾經發展成有個人特色的命運,也會連夢想的殘渣都讓他失去個人色彩,在宗教儀式裡,風俗習慣,以及良好的道德風尚中,被弄得筋疲力竭,直到個人幾乎沒有留下有人性的東西;「個人」只不過是用來罵人的字眼。
 ……在這樣的世界裡,所有的角色都可以互換,自己不再是自己的問題。』

『這樣的事大家都知道。它不能證明什麼;所有證明的力量都被優缺點的想法剝奪了,這是最壞的一種生活原則。
 「所有的東西都會有優缺點的」,這樣一來,不合理的就變得合理──缺點反過來說無非是優點的必要特徵而已。
 通常優點只是具有較少的缺點:沒有噪音,沒有責任,沒有工作給陌生人做,不必每天離開屋子,以及孩子們。那麼真實的缺點因為只不過是缺少某些東西罷了,所以被消除,不再視它為缺點。
 所以一切都沒有那麼糟;人們在睡夢中以兒戲的態度來處理一切。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一個可預見的結果。今天是昨天,昨天的一切都是老樣子。』

『政客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如果和他們談話的話,他們不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只是討論應該如何來看問題,他們只是表達他們的立場。「反正大部分的事情是不能討論的」。只有可以討論的才是政治的事;其他的必須自己去處理,或者自己和老天商量來解決。只要一個政客真的認真關心一個人的話,也許人們會被他嚇倒。那應該只是別有所圖。』

『去年夏天我在她那兒的時候,有一回我看到她躺在床上,臉上是那麼絕望的表情,使我不敢走近她。就好像動物園裡被遺棄的動物。看著她毫不在乎地從外面把自己罩起來的模樣,是一種痛苦;她所有的地方都扭傷,碎裂,敞開,發炎,五臟內腑糾纏在一起。她老遠向我望過來,那種眼神就好像我是她那顆毫無價值的心一樣,好比卡夫卡故事裡的卡爾羅斯曼對那個所有人都輕視他的燒爐工人的意義一樣。……
 從這時候開始,我才真正關心我母親。在這之前我一再地忘記她,最多只有在想起她生命裏一些非常愚蠢的行為時,才偶爾會感到一陣刺痛。現在她活生生的擠到我面前,變得既具體又鮮活,她的現狀讓人明顯的體會得到,所以在有些時刻我覺得我也參與其中。』

『照相時她沒辦法有表情。她雖然蹙起額頭,提高雙頰像個微笑,但是瞳孔從眼球虹膜中心滑落,雙眼望出來的是無法治癒的悲傷。
 單純的存在變成一種酷刑。
 但是她同樣對死亡感到害怕。
 「去森林散步嘛!」……
 「但是森林裏是陰暗的!」……』

『有車來火車站接我。夜裡下過雪,現在是無雲,有陽光的天氣,很冷,一層閃閃發光的霜漂浮在空氣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矛盾,我們穿過一個令人快活而且文明的地方,這地方好像屬於天上永遠是深藍色的外太空似的,所以根本很難想像這地方的天氣會有深刻重大的改變,我們穿越這裡,駛向喪屋,裡面的屍體可能已經發酵了。直到抵達時我都認不出喪屋,既無根據也無徵兆,所以我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形下被冰冷臥室裡,那具已經死去的軀體再度打擊。
 附近很多女人並排坐在一列列的椅子上,喝著別人傳遞過來的酒。當她們注視死者時,我感覺到,她們慢慢地開始想到自己。』

『她已死去的軀體仍然讓我覺得非常寂寞,非常需要關懷。……當我注視著她很久後,我有時候不知道還可以想些什麼。如此一來就變得非常無聊,我只是精神渙散的站在遺體旁邊。但當這一個小時過去的時候,我依然不想離開,就繼續留在她房裡。
 之後她被拍照。她從哪一邊看起來比較好看呢?「死者甜美的一面。」
 葬禮儀式使她徹底失去個人色彩,這使大家都輕鬆一些。』

『葬禮之後回到屋哩,傍晚時我拾級而上。突然一步跨過好幾階。我幼稚地吃吃笑了起來,用一種陌生的聲音笑,好像用腹語說話一樣。我跑過最後幾階。到了上面時我縱情地用拳頭槌打胸膛,而且擁抱自己,然後才慢慢地,帶著一種特別的秘密般,自信地又走下樓梯。』

『「她把她的秘密帶進墳墓裡!」
 她在夢裡有第二張臉,但是也已經快用壞了。』

『憂懼是一項自然法則:是意識裡害怕空虛。對事情的想像正在成形,卻突然發覺沒什麼可想像的。然後她就摔下來,像一個哪通人物,發覺很久以來一直只在空中持續走著一樣。
 將來我會把一切寫得更詳細。』

接下來一樣是比節錄短很多短的心得QQ

我分不清楚作者在書中寫的他母親自殺之事是否為真。

整本事就是繞著他母親轉,簡單來說就是他母親死了,他便為母親寫下一生的記敘之類

不知道是翻譯或者什麼,字裡行間其實帶著一種漫不經心,有點隨便地,不是太過認真哀慟甚或虔敬地描述他母親的生活,不是

好像:就這樣嘛、他們的狀況就是這樣,如此這般這般,懂吧,那樣的

他懂得,但是他沒有多少沉重的感情,對那個時代,他母親活過的,他沒有涉足的時代,但是他仍然煞有其事地評論著他母親那時候的心境、環境之屬

偶爾還帶上一點嘲謔,彷彿沒有什麼同情心似的不客氣指出他母親的一些狀況

但是我想也許不是,也許只是一種抽離,他想要,或是他不得不這樣寫,客觀的,好像他無法真正地進入什麼感情中,在其內書寫他母親的事情。

這是一種保護嗎?或者這是一種別的什麼,奇怪的使命感?(作者在裡面說他盡力保持句子的客觀性?)

裏面的生活敘述對我來說很新奇,我很少看過那樣的生活(閱讀範圍狹窄也是原因|||)

作者還是書寫成,他母親不是什麼在困苦的生活中掙扎想要自由、或表現出什麼可歌可泣情操的女子,不是

不過是個普通人,或者是,也許她的人生偶有與其他人不同之處,但是到頭來那些看起來是微不足道的、沒有什麼,還是一樣,在大時代中,像其他自願或不自願到最後也自願的人一樣,沉落下去,一片平齊、貧瘠、沉默。

她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麼,好像作者用這樣的語氣在平靜又隱約嘲弄的敘述背後說:不然呢?就是這樣一個人啊,終究不過是個平凡人麼

戰爭的部份(二戰)更是有點荒謬,身處在局中(奧地利)卻彷彿局外人,戰爭呢?好像是一種她生活模式之外的某種東西,偶爾在地平線那兒的遠方會瞥見,膽子大的話偶爾可以在心裡拿來吃吃笑一下

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她受盡折磨,身體的疼痛以及心理的疼痛

作者的描述其實詳細到一種詭異的地步,有很多時候他應該不在母親的身旁,但是他書寫的方式彷彿他是一個貼身紀錄拍攝的攝影師,還能剖開對方的心靈探討其行為、心理狀態之類

最後面他用一連串關於他母親的回想、短短的小片段,以及凌亂無章法的景物或敘述描寫來結尾

事實上他在描述「自己內在的想法」時多少帶有一點這類焦慮或者神經質甚或癲狂的感覺,好像他無法描述自己真正想要說的,或者不想?

他說,將來我會寫得更詳細一些。

那在我來看好像是某種對自己的交代、敷衍式的交代,好像這是一種義務,否則他會有罪惡感。

他必須這麼說。

就好像他說:原來這就是事實!

他說:我想起常常讀到有人在葬禮時得到了後來致死的病。

也許他在夢中也不能擺脫悲傷,但是無論如何這些文字是他在夢外所寫下來的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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